在今年的喜剧竞演类节目《喜人奇妙夜》中,演员闫佩伦终于没有像前两次一样“一轮游”。他与队友张祐维组成的“又一轮”组合,坚持到了赛程过半,在团体赛中险胜过关。重新回到喜剧舞台,这一次的闫佩伦多了几分松弛感,他没有了那么多的胜负欲,更在乎舞台上的那一刻,那个发光的自己。
十年“北漂”,偶然成为喜剧人
闫佩伦并不是专业的喜剧演员,2014年毕业于天津传媒学院,他的本科专业是影视表演,走上喜剧道路完全是种偶然。闫佩伦回忆,大二时有老师来学校挑选演员去参加一档喜剧综艺节目,他被选中,从此就步入了喜剧的赛道。
说来也巧,来选人的老师正是当时《爱笑会议室》的主创人员之一,大学毕业后闫佩伦没有做过多的规划,就一直跟随着这位老师。“这件事说起来是很有缘的,我并没有一开始奔着喜剧去,但是一接触又挺喜欢,就这么做下来了。”这种“随波逐流”式的职业路线几乎贯穿了闫佩伦的“北漂”十年,他自言是这种半推半就的性格将他推入了喜剧圈,但并没有经过多少深思熟虑,很快就要面临最根本的生存问题。
“真的来了北京以后,就发现其实很多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闫佩伦直言当年的北漂生涯,其实也算不上“真的进了喜剧圈”,“谁也不认识,不知道怎么开始,并不是会了点表演就什么都可以。”他清晰地了解自己的性格“弊端”,“我害怕未来,也害怕失去,我不会自己主动去面试和努力,直到《一年一度喜剧大赛》出现。”这档后来被称为“一喜”的综艺节目让闫佩伦第一次有了走上全国喜剧舞台的机会,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只出演了一次就被淘汰了。
闫佩伦后来回忆,这次淘汰成为他职业生涯的转折点,“它让我找到了我真正想要做的事是什么,我的梦想依然是做演员,而喜剧就是一块很好的跳板。”第二届《一年一度喜剧大赛》再次来临,闫佩伦依然没有走到最后,但这次的他找到了那个松弛的自己,“淘汰得甚至比‘一喜’还快,但这次的淘汰就没有打击到我,我也没有怀疑过自己不行。”被淘汰的闫佩伦成了其他队伍的助演,大大小小的角色他都演,反而在观众面前成功“刷脸”,成为这一年最有认知度的演员之一。
“二喜”被淘汰后,闫佩伦在节目中担任助演(左五)
成为演员,依然追求喜剧的突破
在《喜人奇妙夜》播出前,闫佩伦惊喜地出现在热门网络剧《我的阿勒泰》中,他出演的护边员朝戈,是剧中年轻遗孀托肯的心上人。闫佩伦在剧中没有刻意搞笑,演出了护边员对草原深沉的热爱,对爱情纯真的追逐,以一名合格的演员身份出现在公众面前。
《我的阿勒泰》中扮演朝戈
从喜剧舞台转战荧屏,成为当时“一喜”“二喜”后不少演员的选择,同闫佩伦同期的蒋龙、史策等人也都开始进入国产剧的舞台,并成为演艺界中闪闪发光的新人力量。闫佩伦直言,这也是喜剧综艺带给他的职业机会,“尽管没有在节目中拿到很好的结果,但这种全国性的舞台还是让业内看到了我,知道我可以演戏。”
有了公司后的闫佩伦不再那么随波逐流,朝戈一角的机会也是经过面试争取而来。“这件事让我明白的一件事就是,只要你认真地去做你热爱的事情,那它的结果一定会好。”《我的阿勒泰》带给他某种确定性,这让闫佩伦开始相信努力的回报和主动争取的意义。
“三战”《喜人奇妙夜》
作为喜剧竞演节目的“三朝元老”,闫佩伦如今也有了一些“野心”。他在一次次的展演和节目中发现自己的弱点,并试图在舞台上完善。他至今搞不清楚所谓的“观众缘”是什么,面对观众的超高期待,他始终保持着对喜剧舞台的敬畏。经常参加节目的同行们调侃,在高压的创排方式下,竞演类节目就是一座“喜剧监狱”,闫佩伦同样深感压力巨大。他清晰地认识到其实所有的喜剧表演都是踩在“巨人的肩膀上”,“我们如今想到的所有梗,所有表演方式,在老一辈的喜剧表演家那早就用烂了。”
在他看来,新一代喜剧人面临的创作困境始终存在,从“一喜”时还需要向观众解释什么是“Sketch”(节目采用的一种喜剧方式),到如今观众在看节目时已经能够清晰地分辨出演员在使用哪种喜剧技巧,“什么时候掉凳了,谁是在使相,哪些是谐音梗,哪些又是双关,观众都一清二楚。”
可用的喜剧场景几乎使用殆尽,“婚礼、葬礼、饭店、拳击馆、飞机场,几乎所有场景都出现过了,连猩猩、恐龙、马等各种动物也都用过了。我们是始终挣扎着做创新,但同时还是希望找到更多能够引起共鸣的内容,找到‘左灯右行’的冲突感。”闫佩伦说,节目到了后半程已经非常紧张,他和队友们还在努力“从枯竭的过程里寻找一滴水,这是一场没有敌人的战争”。对他而言,这种“痛并快乐着”的创作将会持续下去。
本报记者 李典超摄
来源:北京日报客户端
记者:李夏至,李典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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